第(2/3)页 “好啊!好你个拐船李,却是不怕死,偷到老子头上了!”打渔汉子勃然大怒,握着长竹篙一拍水面,回头对着湾的另一边,怒气冲天的喊了起来,“大家都来评评理,都来评评理,拐船李偷我的鱼!” 偷鱼了!啥?偷金了!啥?偷人了!啥?打死人了!街头传到街尾,霎时间,搓衣的妇女,早饭的顾客,赶牛的耕夫,路过的行人,一齐从湾头另一边涌了过来。 拐船李慌了,趁着众人还没赶到,急忙把老藤从鱼嘴里拉出来,把鱼扔回坑里,嘴里强自分辨:“大早吉利的,你污赖什么!谁会偷你的鱼,你可别胡说八道,烂了舌头!” 只因打渔的闲时也会渡渡客,运输的有空也会撒撒网,两人自然是彼此不友善,这次打渔的抓住了机会,怎肯轻易放过? 打渔大汉怒火中烧,他越想就越觉得这几天的收成过于少了,也不知道给这拐船李偷了多少吨去,他怒骂了起来,“铁证如山,还由你赖皮?大家都看到的!” “谁看到啦!我空着一双手。”拐船李把手掌摊出去,“我偷!我怎么偷?难道用脚偷啊,你可要用良心说话!” “看看这鱼,鱼鳃都烂了,看看这血染的!”打渔的抱着一条鱼,举起来给别人看,再挑起那根老藤,“看看,还粘着血,他要用这藤把鱼都串走!” 只因拐船李手脚快,湾一边涌来的人群还没到,他就把鱼给撇开了,只有打渔汉子一人见到他的举动,自然也就百般推脱不承认的,“这藤本来就有,我尿急出来方便,听到这里扑通扑通的,还没尊下来就看到藤条搁在那的,这藤本来就有,你那只狗眼看到我串你的鱼!” 打渔汉子眉毛火跳,抓了个现成还敢抵赖,真是无法无天了,他吸了吸鼻子,然后得意地叫了起来,“哼!还敢抵赖,你手上的腥味,莫说是你尿上去的?” “我,我……” “嘘,偷了就偷了还抵赖什么!”围看的人群里有个人喊做跑马崔的,三年前来到镇里营生,正是拐船李最大的冤家对头,两人都是跑县城的路线,去时顺水船快,拐船的就客多货满,回来时逆水船慢,跑马的就挤人挤物,因此常常去时马车空荡荡,赶马的就心里不是滋味,回来时帆船静幽幽,拐船的就胸里郁气不展,一来二往,免不得仇对了起来,所以这赶马崔趁机落井下石:“看看,这就是李舵长的道德,偷了鱼给抓了现成,还要抵赖,若明日坐了他的船失了东西,那也是阎罗王也追不回来啦。” “赶马崔,我家三代的运船生意,几十年诚信树出来的,由不得你抹黑!”拐船李满脸涨红,强直分辨道,“腥了又怎么!我呸!老天养的鱼,也是你的?也不怕被雷劈!” “好哇,我的渔网就搁在这,难道河里的鱼都插翅飞,飞落了这坑里!”打渔的汉子挑起浅水段的渔网,只见上面空荡荡的,他用竹篙戳了戳破烂的几个洞,“大家看看,网都给撕烂了!” “呸!就你这破网能缠鱼!我渔捞一兜,化龙的金鲤也捞上来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