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趴睡的龟公,听到月岱小姐的声音,惊得瞌睡虫都不翼而飞了,月岱小姐,在广珠府中无人不晓,黄花闺女中的黄花闺女,千金小姐中的千金小姐,是无数青俊公子的梦中情人,身后的妙音庄,更是广珠府数一数二的大势力,依照妙音庄的惯例,在扬子阁入世修炼一年,有心情的时候,高高在上的弹一曲,没心情的时候,老鸨跪地哀求都懒得理会,只是来感悟红尘女子的滚滚喜怒哀乐。 丧智日的米斗只有五岁儿童智商,除了甜美的桔子,记不住太多的东西,他甚至连对面小姐的名字都忘掉了,不过,这妨碍他的发挥。 米斗轻轻踱步走了过去,扬子阁的胭脂粉气浓淡正宜,吹进鼻子里痒痒暖暖的,米斗眸子明亮,炯炯有神,颔首笑道,“沉鱼落雁!闭月羞花!敢问小姐芳名可为真仙子?” 月岱小姐俏脸飞红,羞涩地行了一礼,示意米斗跟她走,垂下螓首道,“我……姓已忘,名已无,因羡月雾之白,兼慕青岱之久,取其双字——月岱,望公子勿要见笑。” 在龟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,两人走上三楼最豪华的贵宾房,那是月岱小姐潜修的地方,除了妙音庄的女弟子外,还没人进去过,龟公一阵窒息后跌倒地上,月岱小姐今天莫非吃错药了? 不!不是吃错药,亭亭玉立的月岱小姐目光灼热,注视着米斗那祸国殃民的颜,心头一阵迷乱,这沉静如水的双眸,这白雪吹出的脸蛋,这完美如风的头发…… 月岱小姐鹿心如撞,缘签掉落姻缘井瞬间所见的影子,一模一样,真的一模一样!错不了,这就是与我情定十生的冤家,轻轻地关上房门,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,月岱小姐点起灯火,柔软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红纱,在房间里绽放出最暧昧的倪红。 米斗大模大样地坐在红毯长椅上,一副老神的摸样说道,“月岱小姐,我憋着一句心里话,你的名字简直就是美得让天底下一切都尽然失色!” 多么会说话的小冤家啊,月岱小姐抱琴而坐,很温和的,笑吟吟地说道,“公子,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。” 米斗托起红瓷雕凤茶壶,淡绿的茶水倾泻而下,淡淡的茶香弥漫开来,米斗把半杯茶水送过去,“月岱小姐,我是不会告诉你……我就叫做……青雾!” 月雾之白,青岱之久,一个月岱,一个青雾,米斗明显是在捏造假名,可落在满脑子书香曲意的月岱小姐这边,却是真的信了,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!比书上写的更加传奇,比姻缘井中所见的更加令人砰砰心头! 月岱小姐盖住半边眸子,笑得明眸皓齿,青葱手指,捻起小花瓷杯,“青雾公子,真,真好,我们,我们……” 倾国倾城的美人,欲说还休,不胜娇羞,米斗打量起眼前的美人,依稀是冬儿那千娇百媚的摸样,不禁心头一阵躁动,缓缓地,缓缓地,米斗把头伸了过去。 一片安静,月岱小姐粉脸如醉,心头砰砰直跳,睫毛都颤抖了起来,莫非,莫非,我的姻缘井中人,要,要亲我?太大胆了,太放肆了,我,我该怎么办? 米斗忽然眼中一黯,飞快转过头去,对着屋里的花树白竹盘栽,假装欣赏起来道,“月岱小姐,我似乎听到了,听到了,竹叶在跳动,跳动着三个月前,你在这里拨动的琴声旋律。” 月岱小姐遮住半边眸子,暗暗偷笑,脆生生的声音,如同风铃响起,满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快乐,她鼓起勇气来,“竹叶记得我也不稀罕,就是,就是,或许某人三个时辰忘去了何为弦徽。” 这是青葱少女的冲动,欲要把自己的美好一面,在姻缘井中人前展现出来,米斗叹息道,“明年今日声声在耳,定当拨与某女,只怕反倒引来某女摇头晃脑,笑我五音不全,却是班门弄大斧呐!” 米斗慢步走过来,修长的手指拔过一根根的琴弦,响起一阵老牛喝水的乱响,只见他厚着脸皮说道,“我已先弹为快,一曲抛砖引玉拔完,且听月岱小姐拔出何等风花雪月。” 月岱小姐哀怨地望过去,你就不能再挨过来一点么,手上却也不迟疑,兰兰一拔,琴音如飞,高山流水断断续续,红枫烟岚隐隐约约,大片的墨竹绽放,秋风吹过,比翼双飞,云舞蓝天,鸳鸯相依,小桥流水,莲花并蒂,尽是闺阁爱慕之音,复而依桥孤立,缘如飞雁,冷清一人,皆是单相思之哀怨。 一曲罢去,月岱小姐按琴不语,脉脉地盯着米斗,姻缘井中人,你可懂得琴中的情意? 米斗嗳了一声,很动听的一曲,可少女感情害羞含蓄,米斗听不出那地老天荒的决心来,不过,滑溜如米斗,自然也能客套几句道,“月升星起,月落星没,彼心即是此意,此心不识彼意。” 听罢,月岱小姐双目迷蒙,心头有着有着无比的欢喜,海枯石烂的决心崭然落定,你懂我,我懂你,姻缘井中人,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她似醒非醒道,“非不识,恐不是。” 米斗声音里有着海枯石烂的气息,“恐不识,非不是。” 月岱小姐愣愣地盯着米斗,隐隐有着余冬儿的千娇百媚,米斗一个眼花,有点意乱情迷了,再度伸过头去,越看就越觉得像他的余冬儿,不禁鼻子抽动,放肆地闻起那云鬓之下的少女清香。 放肆!太放肆了!月岱小姐心头砰砰直跳,脸烫魂烧,浑身发烫,羞涩脱下外衣,露出两节藕连粉臂,胸前耸然一带软系,花裙如风带起,傲人的身材一睹无遗,脆生生的声音,是在解释,却十分的慑人心魂,“有点热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