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墓园外面,一辆黑色车子停在路边。 周京淮不能进去,他远远看着叶妩一袭黑衣,在墓碑前落泪。 她清瘦了许多,一件黑色大衣,穿得空空荡荡的。 周京淮盯着她的小腹,眸子渐渐黯淡,他拿了纸钱在路边烧给老太太,风很大,刮起了黑色的灰烬,也挡住了男人的双目。 男人一身矜贵跪在路边,他烧纸钱的时候,手里一直握着一样东西,手掌慢慢散开,是一双烧得半焦的虎头鞋,是外婆做给小澜安的。 周京淮捂着那双小虎头鞋,倾身瘘着。 他的心里,有着说不出的悔恨,若是那天他没有送若安,外婆不会没了,小澜安不会没有了,他的阿妩不会瘦成现在这样子。 可是,世上没有后悔药。 热泪,沿着眼角淌下。 他的胃痉挛剧痛,但是他感觉不到,修剪整齐的后脑黑发,隐隐可见些许银色发丝…… 短短时间,周京淮一夜白头。 这年,他还不到三十岁。 …… 葬礼以后,警方那儿很快有了结论。 那夜的纵火犯,是个20出头的年轻男子,没有正经工作,人已经畏罪跳河身亡。 这个结论,叶妩并不认同,陈家也不认可。 只是人死了,再追查下去很难了,好在白若安仍被限制出境,白楚年夫妻走了很多门路都没用,他们想求周京淮,但周京淮不肯见他们。 隔几日,就快农历新年了。 周夫人痛失爱孙,竟然一下子病倒了,高烧不退的时候,仍在轻声呼唤着孙子的名字:“澜安!澜安!奶奶的乖孙。” 周砚礼听了,心里颇为伤感,难得安慰了妻子。 “你这是发梦了。” 周夫人从梦中醒来,背后全是盗汗,她一脸惊惧说着自己的梦境:“砚礼,我梦见我们的澜安还在,还好好儿在阿妩的腹中,只是阿妩吃不下,我们的小澜安吸不到营养啊,他又瘦又小实在可怜,砚礼我们去看看阿妩,去劝劝她好不好,说不定她肯吃饭了,我们的澜安就能好好地长大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