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章兄,在否?” 柳白敲了敲门,回应他的并非是热情的招待,而是震天的呼噜。 酒足酣睡,人之常情。 当然,那是对于别人。 对于柳白来说,所谓的常情,只不过脑子转的不够快罢了。 一个真正的男人,从来不会被规则所束缚,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困难可以阻挡他。 身为人,最为强大的能力,就是发自内心认为,这个天下没有任何时候能让自己处于绝境,有的只是在困境面前感到迷茫的人。 想到这里,柳白微微勾起唇角,右手缓缓抬起,而右脚却是朝着后方略微一撤。 捏起嗓子,‘娇滴滴’得开口道:“来人呐,快来看呐!章状元郎从春风苑喊了小娘子上门,结果就十息时间,还不给钱啦!” 话音刚落,只听见屋内的喊声戛然而止,旋即便感觉那破烂不堪,十分艰难方才立住的两扇木门几乎承受不住那股力道,猛然被推开。 看着眼前那怒气冲冲却面容清逸潇洒的年轻人,柳白方才知道什么叫做‘腹有诗书气自华’,原来读书当真使人变帅。 “不管你是何人,将方才的话,改成一个时辰。” 章华盛仅仅是看了柳白一眼,也是被柳白俊秀的面容怔了一下,但当务之急,还是他自己的名声,便是咬牙切齿开口,大有一副‘你毁我清名,我便伤你性命’的架势。 当然,对于柳白这种‘你毁我清名,我便毁你清白’的无耻之徒来说,这种眼神的威胁,跟抛媚眼没什么两样。 没有按照章华盛方才的话高喊,柳白只是大步流星走入门内,轻笑一声道:“没想到章兄还在乎这些虚名。” 章华盛瞥了一眼柳白,冷哼一声,连门也不关了,跟着柳白走入自己的屋子之中。 入屋之后,柳白算是对于‘简朴’二字有了新的认知。 只见房中没有案桌,没有饭食,没有床铺,只有一张草席上面垫着一本儒家先贤所著作的《语》,旁边还有一个酒壶,看其壶子模样精致,一眼便可知这是太安城之中出了名的好酒‘醉春风’。 如此房间陈设,柳白还未点评两句,只见章华盛自顾自走到草席旁而后躺下,又缓缓起身,口中高吟:“大梦谁先觉,平生我自知。草堂春睡足,窗外日迟迟。” 而后又是一个扭身,将那一本儒家子弟视若珍宝的《语》随手这么一推,就当做垫子一般,枕在自己的胳膊肘下,撑着脑袋,略微醉眼朦胧得看向柳白。 光是这么一番动作,柳白哑然失笑:“章兄,何必呢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