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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午的阳光照进了这个小胡同，但照不进出租屋。

    昏暗的出租内，散发着一阵阵霉味。

    陈剑锋默默地翻着剧本。

    姑且算是……

    剧本吧？

    越翻，越觉窒息。

    《孙悟空大战超人2》的剧本里面尬到天际的台词，令陈剑锋看得快吐了。

    导演沈龙则是一根一根地抽着闷烟，头发蓬乱、衣衫邋遢的模样，跟街边的乞丐，真的快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出租屋内气氛很压抑，也很沉闷。

    憋得陈剑锋都要吐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，真的要拍这种电影？”

    沈龙听到他的声音以后，却没有回应，而且是继续唏嘘地抽着2.5元一包的大前门，目光看着窗外装深沉。

    陈剑锋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应以后，他默默地放下了剧本，目光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可能……他是……骗子？”

    陈剑锋又再次说了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沈龙听到这句以后，终于将烟蒂掐灭，看着陈剑锋：“能骗你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一次，换陈剑锋沉默了。

    妈的！

    都快要饭了，还能被骗什么？

    但一直窝在这出租屋里，尬得他都要憋疯了。

    “我出去走走。”

    他留下这句话，正准备出去转悠一下的时候，沈龙的电话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随后……

    “喂？周总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参观剧组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您什么都准备好了？真的假的？”

    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陈剑锋看到沈龙的表情时而震惊，时而茫然的时候，他停下了脚步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洗个澡，换套体面一点的衣服？跟你去剧组转转？”

    “？？”

    “等等，周总，我想问一下，你确定你准备好一切了？我项目清单上，您都搞定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对啊，周总，您才出去多久？最多两个多小时吧，您就将一切都搞定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龙挂掉电话以后，表情震惊得不得了，见鬼一般盯着手机发呆，想回电话的时候，发现自己手机好死不死的，恰好在这个时候停机了。

    好吧，他现在落魄到已经连一百块钱的电话费都充不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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