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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下雨了吗？

    抬头仰望着天空。

    哦。

    没下雨啊。

    他依旧仰着头，没低下来，睁大眼睛，直至眼眶里的热意消散。

    “咳咳——”喉间传来一阵痒意，他止不住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意识到身体的冰冷，他想迈开腿走回屋内，但两条腿似乎是冻僵了，根本不受他控制。

    轻轻揉了揉关节处，缓了缓，这才走了回去。

    餐桌前她给他盛的汤已经凉透了，段清翎拿起勺子，浅浅尝了一口。

    明明应该是很好喝的鸡汤，此刻也隐含着一丝苦味，他瞬间失去了胃口。

    眼神瞟到一旁的理综笔记，手掌轻轻触碰着封皮，似乎是在感受她曾经的心境。

    屋子里就他孤身一人，一片寂静，仿佛一切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。

    翻书的沙沙声响起，段清翎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他亲手写下的笔记本。

    上面除了他的字，偶尔也会有一些属于她的标记，有时是一句备注，有时是一颗五角星，有时是一道波浪线，红笔写的居多。

    每当看到她的笔迹，他眼神就会停顿下来，脑海里还原着她当时的想法。

    不知道翻了多少页，他盯着页面中夹杂着的那张明黄色符纸，眉头微微拧了起来。

    右手有些微颤地拿起那张健康符，眼眸深沉。

    拿起符纸，笔记本空白处一行小字赫然在列：祝身体健康，无病无忧。

    她总是这样。

    即使他对她再冷漠，她也从不吝啬她的温暖，她的光永远都照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段清翎倏地觉得自己真的好自私。

    他现在明明什么保证都给不了她，刚才竟然还能说出让她给他时间这种话。

    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手里的健康符，眼中泪光闪烁，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很是艰涩，“楚夕月，值得么——”

    许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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