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初试身手-《红线女侠传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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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约摸跑出有几十里地,常世雄才让马儿慢下来。眼下最要紧的是找户人家歇息一下,再给伤口上点金创药,然后再包扎好。他看见远处隐约有灯光,于是骑马直奔光亮处。
    一处离小路不远的用树枝和树干围起来的院子,院子里有两间草房。那亮光正是从其中一间草房里发出来的。常世雄推开虚掩的柴门。
    “屋里有人吗?我们是路过的,想讨口水喝!”他发出那有些干哑的声音打着招呼。远处传来阵阵犬吠声,骑在马背上的红线不停地打着哈欠。
    吱嘎嘎,草房的木门慢慢地打开一半。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探出半截身,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常世雄。本来有些迟疑的老人,看见马背上还驮着一个小女孩时,这才放心地让他们进来。
    “老伯,我们爷俩是路过这里,赶上天黑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孩子又睏又饿,想在你这里借宿一夜可以吗?”常世雄随手掏出一锭银子足有五两递给老伯。
    “这是我们的宿费和饭费。”
    “这……这可让壮士破费了,哪里用这些银子?”老伯有些激动地接过银子。
    “收下吧!别客气!”常世雄领着红线走进这略显低矮的草房内。老人把他们的马牵到自家的马棚里喂上水和草料,他自家只有一头毛驴。
    “我这里还有些熟牛肉和大饼,柜子里还有一坛老酒,壮士先凑合着吃点。”老伯忙乎一阵,把饭菜都端上桌。
    此时睏倦己极的红线早己酣睡在简陋的木板床上。常世雄和老伯一块吃着牛肉喝着老酒。老伯发现常世雄的右臂流出鲜出,可他全然不觉得。
    “壮士你受伤了?”老伯提醒常世雄。
    “哎呀!我把这事给忘了,路上碰到歹人被射中一箭,伤不重,没关系。”常世雄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,打开取出点黑色粉末,抹在伤口上,又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,求老伯给包扎好。
    这黑色粉末是师父冲虚真人送给他的金创药,是师祖无极老祖独制的。无论流多少血多大的伤口,敷上这金创药粉,立马止血,一天后伤口愈合。他这金创药与义兄的麒麟血竭的药效几乎相同。
    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唠家常,老伯是个善谈的人。酒一下肚,话自然也多起来,他自管谈起自己的家事:原来老伯有两个儿子,大儿子丁如松从军后与吐蕃人打仗战死疆场,小儿子丁如柏后来也从军现在姚州城当兵。老人的妻子本来是疾病缠身,后听到大儿子战死的消息,痛哭几天后去世。
    如今家中只剩老伯一人,小儿子逢年过节时才回家来看看,听别人说他在那边又嫖又赌,三十岁的人了至今还没有娶媳妇,提起小儿子老伯就禁不住哀声叹气。
    在一旁静静地听老伯讲述自己家事的常世雄,听到姚州城三个字,不由得担心起来。
    “老伯,不知这地方离姚州城有多远?在姚州城的什么方向?”
    “我们这地方叫落雁村,在姚州城的东面,离姚州城很近,才七十多里地。”老伯告诉他。
    ‘落雁村’,听到这三个字,常世雄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现在他的心里变得高度警觉,他知道自己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忽,否则……。
    “咣咣咣”……远处传来一阵阵锣声,有人在大声叫喊着什么,常世雄的心顿时紧张起来。为掩饰自己,他木然地喝着酒吃着肉,耳朵却警觉地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    锣声和叫喊声也越来越近……,锣声停止,一个沙哑的嗓子在喊着。
    “各家各户仔细听着:云南太守张虔陀大人有令,有朝廷要犯和吐蕃奸细脱逃,有发现可疑之人立即报告村正和乡正,县衙和姚大人有重赏,如有人敢窝藏逃犯**细一律处死。都听好了!记住了!”敲锣人声嘶力竭地叫喊着,不一会儿喊声和锣声渐渐远去。
    屋子里静静的只有红线轻微的打酣声。常世雄和老伯谁也没说话,常世雄喝着酒,他感觉到一旁的老伯在观察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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