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夜色深沉,四下安静得落针可闻。 傅九卿立在初春的夜风里,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,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的灯笼,落下斑驳的灯影,稀稀落落的撒在他身上,愈显长身如玉。 君山远远的站在院门口,时不时的探着脑袋瞧着外头,又眉眼微沉的瞧着院子里的公子,此情此景,倒是应了那一句:为谁风露立中宵? 有倩影翩然落下,不偏不倚,正好落在傅九卿身边,速度之快,快如闪电。 “怀着身子还不安生?”说这话的时候,他的唇角分明是微微上扬的,“这蹦蹦跳跳的,像什么样子?来日孩子都像你……” 身边的人没说话,他侧过脸瞧她,唇角的弧度又往上提了提,“像你便罢了!” 靳月身子微微倾斜,不偏不倚的依着他胳膊靠着,他低眉瞧她,眼底的霜寒消散得无影无踪,只瞧着脚下两道影子胶着,宛若一人。 “试过了?”他问。 靳月点头。 “作何感想?”他又问。 听得这话,她仰头望他,“你觉得一个人的性格会变化这么大吗?” “至少你不会。”傅九卿牵着她的手,往屋内走去。 外头委实太凉,饶是她身子强健,也未必耐得这春夜寒凉。 合上房门,屋内温暖如春。 靳月站在炉子边上,两手撑在上头,眸色略显幽沉,“我觉得性格这东西,哪怕经历过大风大浪,也不会改得如此彻底。就好比我,宁可站着死,绝不跪着生!” 语罢,她扭头望着临窗而坐的傅九卿,“哪日若是有什么危险,我宁愿与你同生共死,也不会用屈辱的方式去报仇,或者抛弃儿女,只为复仇而活!大概我骨子里就是自私的,报仇这种东西虽然痛快,可我不想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!” 傅九卿倒上两杯水,“若然是我,我会委曲求全,但绝不负你!” “吾亦如是!”靳月笑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