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霜枝轻轻抹了一把脸,“您没发现吗?” “原来如此,这是什么药,这般有效?”拓跋熹微好奇又忌惮。 靳月翻个白眼,“想都别想,这是我爹留给我的,就这么一点点!当初在大周用过一次,仅一次,爹说这药会有点不太理想的后劲,所以不能随便用。” “什么后劲?”拓跋熹微忙问。 靳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,“这里,以后可能会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,一直徘徊在梦里出不去。” 见着拓跋熹微略带迷惘的神色,靳月言简意赅,“就是我们常说的,失心疯!” “原来如此!”拓跋熹微恍然大悟,“所以现在的宋濂,疯了?” “这得看他的身子,能否适应这药?” 其实靳月心里清楚至极,爹给的药,药效是极好的,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。 这不是药,是毒。 靳丰年,专攻毒术。 “我瞧着是没可能了!”拓跋熹微皱了皱眉,“都疯成这样,对着墙壁自言自语,拿着刀子戳墙壁,还在那里叽叽喳喳个没完……” 靳月缓步上前。 “少夫人?” “少夫人?” 霜枝和明珠慌忙拦住她,“别上去,他现在是疯的。” “没事!”靳月拂开霜枝,款步走到痴愣的梧桐身边,“现在知道,为什么让你做这件事了吗?” 梧桐神情呆滞,木楞的瞧着她,眼眶红得厉害,愣是没掉下一滴泪来,“我的孩子……” “知道宋濂是什么人吗?”她问。 梧桐羽睫一颤。 “燕支国的国君,大周的罪臣,就是这样一个人,心狠手辣,将自己的兄弟姐妹,乃至于父亲的妾室,任何威胁过欺辱过他的人,杀得一干二净。”靳月深吸一口气,“这样一个人,你还能指望他有人性,指望他留着你孩子的命,带你回去母子团聚吗?” 梧桐抬眸瞧她,艰涩的扯了唇角,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他有句话说对了,我没我姐姐聪明,也没我姐姐杀伐决断,我的优柔寡断注定了是这样的结果。” 她顿了顿,“连姐姐都没斗过他,我更没资格,当他的对手。” “我母亲没赢,不代表我也会输。”靳月瞧着不远处疯癫无状的宋濂,“我会让人送你回南玥。” 梧桐猛地僵直了脊背,“你……” “前半生当我母亲的影子,活在黑暗里……辛苦你了!”靳月朝着宋濂走去。 梧桐忍了半晌的泪,忽然落了下来。 宋濂有些精神恍惚,只觉得这条巷道似乎怎么走都走不完,渐渐的,身边的死士也不见了,长长的巷道里只剩下自己一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