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还说过,沧澜天险并非极难,常有人过。却真实而言,沧澜天险越深入便雷霆越甚,那百丈兽头垂落之象,便现在想起也觉得脊背发凉。若非尊山有异,百丈兽头至边缘便消散,恐他此间已沦作焦尸一具,葬身海腹。 若有大意,死无全尸! 陆尘早便认清了尊山凶险,一口浊气吐出,吞服丹药才行。 登得半山,又是半山,却仍旧见不到山巅所在。 周遭已是白雪皑皑,便斩去一层,下方仍旧白雪玄冰,草木都已经冻结,如冰雕般精致,却落脚都成了困难。狂风呼啸,如刀如锋,若非仰仗丹药恢复了些许气力得以抵抗,便站稳都成了问题。 这尊山,未免太过险峻了些。 再向上,山势近乎垂至,落脚处都无。 再度休息一番,陆尘无奈摇头,也就只有继续攀登才行。 先前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,却偏偏时间最为紧要。这尊山所在,日月双生,昼夜不分,已过去多少时日无法判断,唯恐一年之期临近,便休息也不敢太久。 断刀嵌入冰层,再向上,得更费力。 老鬼救了他的性命,亦助其伤势恢复,却秘法无双的弊端仍旧存在,左臂亦不曾重新生长。就一只手臂,将断刀刺入冰层得借力翻身,再度将断刀刺入冰层才行。偶有不慎,得下落许多,有惊无险却难免心跳加速,更有寒风呼啸如刀,不能容得分毫大意。 “那日双影也该这般困难,背着我这累赘,却仍旧登上山顶...” 接连几番,抬头而望,未见尽头,陆尘心中也是苦涩难耐。 却今日的景象,与那日八百里海岛上登山近乎一般无二,各有难处,同样凶险。然穆双影却咬紧了牙关,几度凶险也终究攀上山巅,陆尘便更不能放弃。 走走停停,风势越大,灵雾涌动伴随着寒气袅袅。 风如刀,吹冰沙,仿若万千针扎。 一步又一步向上,一次又一次滑落,却得继续才行。丹药入腹流转热气驱寒,陆尘立身断刀之上,目光转向旁侧,渐渐变得凝重严肃下来。 这厚重的冰层之间,可见空处。 有热气吞吐,将冰雪都融化。 长三丈,宽丈许,周遭裂缝如百足,扭曲似蜈蚣附着山壁之上。 十万蜈蚣渊! 再看上方,灵光冰雾迷蒙之间,隐约可见山巅所在,却太过遥远,许有千丈距离。然这千丈之间,那些个扭曲的裂缝却布满了山壁,便那些个冰雕的草木都不再生存,唯有密密麻麻的黑影在雾气之中浮现,好似不断扭动,狰狞可怕。 “这地势...竟些许痕迹都瞧不出来...” 陆尘皱紧了眉头,目光扫过周遭,暗自咬牙。 冰层太过厚重,一片通滑平整,这之下究竟什么模样,可轻易不能见到,便纵然学了那些个八卦八门之术,也毫无用处。 至少得见到地势究竟如何,才能寻出应对之法才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