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灵光飘渺之间,沈先生双手把持棍杖,其上鲜红好似流淌,有着玄妙暗生。 “也是个非凡的道器。” 公孙凉挑起剑眉,面上稍有凝重。 “冷玉书院当真是极重规矩,若稍有逾犯,便得道器以杖责。却不知这一棍落下,又该是怎个模样,只怕三五下便将人打死也不为过!” “罪有应得罢了。” 洛仙儿冷笑出声,并无任何心怜。 陆尘与穆双影未曾多说,只在门外瞧着。 那灵堂下,韩暮春早已口不能言,便五脏六腑都已挪位。沈先生一身气机压迫如山岳沉重,更灵堂肃穆,显化气机,是韩暮春怎的也不能承受,早已身负重伤。 自列罪行? 如此境况之下,韩暮春又如何还能自列罪行? “跪而腰背挺直,往日如何教你,可是都已经忘了?” 沈先生轻哼一声,手中棍杖一挑一抬,那压力下的韩暮春便挺起了身子,却口中又是逆血咳出,整个人都是狼狈不堪,气息萎靡,若就此昏厥过去,也算解脱。 可那些个灵光流转生玄妙,偏偏让他不能如愿。 跪直了身子,韩暮春面上也更多了痛苦。 “你可认罪?” 声平浪静,却之下暗流汹涌,让人心惊。 便陆尘几人在门外也能瞧得出沈先生心中该是如何暴怒,却面上偏偏见不到分毫,只一双眸子凌厉如刀。那气势相迫之下,韩暮春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唯有点头应下。 狡辩? 而今模样,哪还有韩暮春狡辩的余地! “老祖在上,弟子不肖,辨人不清,败坏师门,影响清誉。我冷玉书院千古传承,最重为人品德,却偏偏弟子凡尘蒙眼,收下这般无良子孙。诸位老祖在上,今日便以为证,施予三千杖责,而后逐出师门,自此与我冷玉书院再无瓜葛!” 沈先生一跪,痛心疾首。 言罢,他面上也满是复杂心酸。 陆尘几人在门外听得清楚,虽洛仙儿稍有不满,却此间也并非开口之时。便瞧着沈先生终于起身,那血红棍杖抬起,落下,砰的一声闷响,让人牙关都在打颤。 只一棒,那韩暮春脊背都挺直,有血光迸溅,将那透红的棍杖染满鲜血,更袍衫都变得破烂。却韩暮春口中只一声闷哼,便言语都不能,踉跄一下趴在地上,又被沈先生以棍杖挑起,跪直了身子,而后才终于落下一棒,再度发出砰的一声闷响。 鲜血四溅,皮开肉绽。 短短十棒便用了半个刻钟。 韩暮春早已神态恍惚,就第十棒落下,哼都未哼一声,终于晕了过去。却短短片刻,这祠堂有玄光流转,韩暮春很快就清醒过来,再度被沈先生以棍棒挑起,怎的也得跪直了身子才会施下杖责。 这一棒又一棒,鲜血溅了满地,一片腥气刺鼻。 “沈先生也是怒极,否则不会如此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