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没有,” 见迟宥继续看着自己,他顿了一下收起笑容,又郑重其事的说, “不过之前在珍珠案里看出来,迟先生可能,颇有这方面的潜质?” 迟宥表情没有半点变化, “玩笑很好笑。” 这说到珍珠,迟宥突然想起之前自己曾问过的问题沈榆还没来得及回答,于是他又问了一遍, “我有点好奇,你是怎么分出陈清和珍珠的,她们俩……还真挺像。” “很好区别啊,” 沈榆思考了一下,回复说, “像陈清,虽然入了风尘,心中也杂念滋生,但终归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把戏,她所能想到最恶的事也可能就止步于堕胎,后攀上王悉这条枝蔓,进而企图嫁入豪门保自己下半生衣食无忧吧,后面虽怨念深重但奈何魂飞魄散,仅有的一缕灵识寄居在影蜃所造出的梦中无止境的为自己报仇。 但珍珠不一样,看她的那双眼睛就知道此人精于算计,人若是长年累月的经受自身邪念的浸染的话,不光是眼睛,连灵魂都会与常人不同,这些气息的变化都是能分辨出来的。” 迟宥“噢”了一声,起了心思, “那我呢?还有劳沈先生分辨分辨我?” 沈榆看过去, “你?” “我。” 在你眼里,我又是什么样子呢。 迟宥看向那双黑漆漆的眼睛,沈榆的瞳仁纯粹是黑色的,不掺一分杂色,轻而易举就能倒映出他的样子。 “我觉得,你……” “妖孽,往哪里跑!” 一声暴喝从街头传来打断两人对话,紧接着天色骤然发生异变, 两人目光被街尽头天际所吸引,那里凭空卷起一个云涡,一道散发着金光的柱形屏障从云涡中射出来,一个身穿着玄黄色道袍的道士出现在那道屏障里,他从身后抽出一把桃木剑,随后他双手紧握住剑柄,单膝跪地将剑用力插进土地中,这样一道颇为犀利的风从剑中冲出来,直直刮向他们,在距离他们不到几米的距离一道黑影显现出来,但也仅仅只是显现出来,那黑影并没有停止逃逸,反而直直的撞向他们, 迟宥看着此情此景,面上显现出不耐烦的神色,他非常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被打断。 他将沈榆向后搡了搡,从腰侧将那柄短刀抽出来,但那道风已经先他一步追了过来,一声撕裂布衣的声音,那黑影应声倒下去,就像是被人抽走了魂一样,轻的像一张纸片,晃晃悠悠的就掉在了地上, 从听见声音到那个黑影倒下全程不过三秒钟。 这种地方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。 那阵风在迟宥面前堪堪停住,摇着他的头发晃了几晃。 迟宥抬眼,凝视着对面的那位。 那人迈着四方步慢悠悠从远处走过来,举着右手放在嘴边,左手拎起那张轻飘飘的黑影,朝两人说了句, “让两位施主受惊了,阿弥陀佛。” 迟宥似乎情绪不太好, “你不是个道士?” 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玄黄色的道服,轻轻一笑, “贫道学的比较杂,阿弥陀佛。” 迟宥扯起嘴角, “有意思。” 那人转过来朝迟宥鞠了一躬, “这位施主,小心气大伤身。” “学那么杂,还是你小心最后什么都学不到的好。” “阿弥陀佛,感谢施主提醒。” 好在沈榆情绪稳定, “这位……” “阿弥陀佛,贫道法号空。” “空师傅,您是在这里可是云游么?” “并非如此,贫道实际上已经死去了很多年了,只不过贫道的灵魂被困在了这里。” 沈榆听他的话有些惊异,毕竟一个人死了,灵魂还被困在原地如此长的时间,按理来说是不会记得什么东西的, 空师傅接着说, “我知你二位并不属于这里,并且来这里的目的贫道也知道的一清二楚。” 迟宥面无表情, “看来您今天是故意等在这里的。” “是这样的。” 他似乎猜到了沈榆的疑问,又说, “阿弥陀佛,贫道学的杂,算卦也是会一点,贫道在此处云游前就已经算到贫僧命里注定有这一劫,但若贫僧挨过这一劫,贫僧自能成仙。” 沈榆笑了一声,看向迟宥, “喔,专业撞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