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一十六章 分利-《幻之盛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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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休息了一整个下午,才积蓄了些精神,开始前厅会见正在洛阳的龙武系诸将。按照军职的从低到高,听取他们的回报,逐一勉慰和颁奖。

    最后轮到留守的头号人物韦韬,重新见到他疲惫而执着的脸庞,我忽然觉得什么修辞华美的褒奖和夸赞,都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了,我只能道一声“辛苦了。。”,便重新投入到挤压下的文山会海中去。

    虽说韦韬在这件事变中,几乎是无所作为,但事实上时间生后,龙武军中也不是没有人产生异样的想法,作为龙武军实至名归的二号人物,曾经有人秘密找过他,劝其乘机自立,或者抓过事情的主导权,而不是让大家都去追随一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小丫头。

    更诛心一步说,只在援救的力度上稍微控制一下,龙武军完全可以自己拥立一位更有把握的皇帝,只是时候善后免费一些,但是功名富贵却是远远过眼前。

    他当时唯一的表态是,求见小丫头的行帐,把自己的虎符印信和那只标志性的亲军——突骑队交给她,直接用表态将内部的杂音泯然无形。

    据说这次内线送出来的消息,皇帝身边那些人的雄心壮志,可不止河北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,还有针对龙武军的后续计划,包括利用代理人与龙武军中的激进派合作,借助河西的战事,将龙武系的主力长期羁縻在朝廷中枢以外,在合适的时机就地任命高适为河西节度副大使,以卫伯玉为陇右都督,让韦韬出任关内节度使等等意向,可以说,将我走后剩下的龙武军三巨头,全部提拔分化出去。

    他需独自应付这种无形的渗透,并且在来自外部和内部,不断的挑衅和激进的倾向下,维持这个体系的稳定,实在是默不经意间居功莫大。

    按照崔光远有些恶意的说法,这次,天子虽然将身边那些贸然进言的人都放了出去,那是给拥戴从龙的老臣们一个说法。毕竟,放着靠近权力中枢,身份清贵的京官不做,平放到地方去做实任,无疑是一种贬斥。但他们还足够年轻,在地方磨练一番,将来只有得力人士重新提起,回到朝廷中枢不过是一纸之事。即使惩罚,也未必不是一种以退为进蛰伏再来的变相保护措施。

    这次朝中议处反对之议,乃是真真假假,虚实之道,未尝不是在钓鱼。

    “关于开拓新草料种植场的报告?”

    我闭着眼睛,听到这里突然询问道

    “选址确定了么”

    说起来很惭愧,龙武军的战马普及是相当的高,几乎达到人手一马,乃至二三马,但是作为骑兵的比例,除来解思的纯骑兵军外,还真的不高,大多数是骑马进行战场机动的轻装步兵,或是依托武装马车行进的重装步兵。反而是附属的各色编制一大堆。

    象龙武军的团练与普通团练不同,是作为正规军预备役来求的,大部分训练项目与正军无异,只是变准略有放低,而义勇和民夫的招募,也逐渐取消了随战的就地招募,而是由来自体系内工场护卫队和军屯庄的傍户充任。只有在守城之类的特殊情况下,才扩招当地居民补充军用。他们同样配备大量的随军骡马队,只是按照登记,马匹和代畜的比例有所不同。

    因此对草料的需求大极大,这些年几乎是随战随走到处开荒种草。毕竟牛马吃草只能果腹,如果进行行军作战等高强度运动下面能消耗的需,则需平时不断用用大豆苜蓿等高营养价值作物的添加喂养蓄膘,并且经常洗刷换草,保持足够活动空间和运动量,以维持一个相对健康的精神状态,这样关键时刻才不容易掉链子。

    “云中道,主是那些靠近边军屯所边上的山地,不占农田的。。。”

    我点点头,又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“剑南会昌场请求勘探更多的矿源。。”

    “户曹请在河东道,重开铁山事宜。。。”

    “河东道。。。。”

    我咀嚼了这个名字,

    这世上大部分新兴产业都是龙武军一手创立或是带动起来的,龙武军的工程团已经把持了建筑行业的高端,马铃薯地瓜芋头玉米大豆新五谷,在边疆小额借贷扶持下,正在坚决而稳定的向边军推广和渗透,并已经取得一定的成果;作为下线的剑南商团联合、江南商团联合的飞钱票号,把持大部分兑换流通领域。这个时代规模最大,最先的出版印刷集团,其实也是以众多代理人的形式,集中在梁府门下。还有从南平到剑南到岭南,全新的矿殖和铸造业。。。

    最核心,占用人手最多的,还是龙武军附属最传统的冶炼项目,虽然那些工场这些年一直在扩张生产,但是冶炼的产能似乎一直就没有饱和过,反而随着天下安定而不断增加需求的项目。

    大量的海贸和海外殖民地都大量需铁器,相应的武装也是铁器武装的,光是龙武军本身的换装就是一个巨大数目,更别说正在整编中外军,还有各地急剧扩大的军屯所需的农具也是需求很大的。哪怕作为低端的下游产业,各种铁制品的研和销售都是排的满满的,

    由于获得来自草原上响水川煤城的优质精碳,龙武军中的政策机构——改委,将目标转向了近在咫尺的河东道,自战国以来就有传统矿山和冶炼产业,已经形成足够规模的产业下线。

    不过那里算不上龙武军的势力范围,各种矿场历来多掌握在地方门阀大族的手中,这些年在质优价廉的剑南和岭南铁器,疯狂倾销冲击下生存艰巨,再加上战乱反复造成工场矿山普遍荒废,匠户和熟练工人大批逃亡,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,就被占据大部分市场份额,等到战后天下安定,这些地方也缺乏资金和人手的投入,而严重开工不足,更无法与剑南、岭南竞争,连百废待举的关中也比不上。

    但是就算这些产业,已经是在苟延残喘,但是剑南、江山市那个团练和的代理购并,也进行的不顺利,空有巨大的购买力却处处受到抵制,理由很简单,因为他们是外人,虽然自己无法开工,但是以各种名目动地方进行破坏,却是绰绰有余,造成维护的成本居高不下。

    这次却是一个机会,洛阳之变后,朝廷有意将没开工的一些官营矿场,限期分包出去,换取财赋。

    而经过此事后,以太原王门为的河东门阀几乎是一阕不振,损失了大量政治人脉和资源,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,那些蛰伏的地方势力,再也无法和龙武军所代表的新兴军商利益集团正面叫板,正是一个重新介入的机会。

    此外,这次河北河东氏族门阀,都有大批族人子弟受到牵连判流南海,他们还在我的地头上讨生活,也等于是一批变相的人质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我开口道

    “就说是雍华殿下开恩,这次但凡流往南海、夷州的罪人,准许他们带家人和奴仆上路,不过按人头交一笔过路钱。。。”

    当然这个决定的动机并不是那么善良的,有机会让自己过的好一些的背后,是另外一些长远的代价

    “礼房判事请求业务指导。。。”

    杜佑又念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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