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克里缇雅老师坐在玫逸经常坐着的那张凳子上,看着灵术竞技场上正在练习的学生,心里难受不已:看了那场戏剧后,她才知道,是玫逸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天露山脉救回来的。 我明明没为他做什么,他为什么要为我做到那种程度? 星辰无精打采地靠着大树,心里一直在后悔: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他比试灵术呢?他的灵术对身体负担那么大,心里又背负着那么沉重的包袱和压力。我明明就是被最简单的冰系灵术打败了,却还死不承认,逼着他再来……我算什么朋友? 流夕静静地坐在草地上,看着河流里的落叶,轻轻地哼着玫逸为她创作的那首《致妖精之森的流汐小姐》,想起和玫逸一起在妖精之森那短短的、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快乐时光,心从玻璃片,碎成了玻璃渣。 瑟琳娜只是在重复练习挥剑,脑海里却不断回荡着绮罗和她说的那些话。她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希望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,好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事情。 可是,那些和玫逸有关的甜蜜的、痛苦的、悲伤的根本挥之不去,反而越来越清晰。 那天在剧院,她见绮罗态度坚决,只好说:“绮罗,请给我点时间好吗?我实在是无法立刻答复你。也请你体谅我,好吗?” 绮罗微微一笑:“那我就认为你是同意了。” 瑟琳娜没有再说话,而是匆匆和绮罗告别,回家。 说不喜欢玫逸,那是假的。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,身心开始完全被这个沉默的人类男孩牢牢占据的。 是他主动向夫人求情,让自己拥有选择丈夫的自由的那个时候吗? 是当知道他为了帮朋友们提高数学成绩,通宵达旦在图书馆编写《数学之美》的时候吗? 是他将自己从伊斯廷的魔爪下救了下来,并替自己扣上胸口那粒扣子的时候吗? 是他连夜从花灵学院跑到公爵府邸,坐在湖边守了一夜,生怕自己想不开跳进湖里;又一连替自己讲了四十九个故事,将自己从绝望的边缘拉回来的时候吗? 是他在离开花灵学院前,专门找到自己,教自己风系灵术运用方法的时候吗? 是自己成功获得绿纹评定,走出灵术委员会,看见他拿着自己的发带,焦急地等待自己的那一刻吗? 是自己住在真灵时,他每天都为自己准备一大堆好吃的时候吗? 是他在参加公主教师选拔时,为自己画下那副《公爵家的瑟琳娜小姐》的时候吗? 或者是更早,也就是知道他不顾生命危险地去救艾斯特大公主,并将突发心脏病的艾薇儿、其实也就是自己救下的时候吗? 看完戏剧回到家后,公爵夫人只是说了一句:这一切在于你,你愿意嫁,我就愿意当玫逸的妈妈。你若不愿意,我绝不强求。因为我答应过玫逸了,要给你挑选终身伴侣的自由。 她知道绮罗说的是对的。因为长期征战和讨伐魔兽的关系,精灵王国一直是女多男少,别说是精灵贵族,就连稍微殷实一些的平民之家,一夫多妻也绝不罕见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