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杨嬑心里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心,“伽南,那个宝珠郡主,我看她并不是一个大方的人,你今天这样落了她的面子,会不会得罪她啊?” 阮伽南闻言一笑,“我得罪她又如何?她是西唐的郡主,又不是凤歧国的郡主,她在燕京不会待太久的。再说了,就算她是凤歧国的郡主,我一个王妃,难道还奈何不了她吗?” 杨嬑轻叹了一声说道:“可她是西唐使团的人,你也说了,来者是客,若是她一状告到皇上那里去,我担心皇上会偏袒她,然后拿你出气。” 对于她的话阮伽南有些不以为然,“放心吧,这件事我既然敢做了,那就不会怕,更加不会毫无准备。我不会吃亏,让人欺负到我头上来的。你就少想那么多了,安心养胎吧!我还等着你的孩子出来叫我一声干娘呢。” 杨嬑愣了一下才笑着打趣道:“我可不敢让我的孩子叫你干娘。叫了你干娘岂不是要叫宁王干爹了?这样可不行,也不符合规矩。叫你一声阮姨倒是可以的。” 杨嬑的话倒是没有错的,凤明阳是皇室中人,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的认了别人做干儿子,这样一来的话,他的干儿子岂不是也攀上了皇室?不管是哪一方其实都很忌讳这样的事。 阮伽南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过这一点的。 “那倒是有些可惜了。” “有什么可惜的,叫你一声姨也是极好的。难道叫你一声姨你就不疼我的孩子了不成?” “嘻嘻,这倒不会。” 两人一路聊着很快就到了梅府,杨嬑都忘记自己还有事想要问她的了,直到看到马车离开了,她才猛然的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是被她故意带偏话题,分散注意力了。 阮伽南回到宁王府就直接到了韩湘子的院子。 韩湘子在宁王府住在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里,平时没什么事的话他都是待在院子里忙活自己的事,有时候就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好的东西能捡回来的。 “老头,老头!”阮伽南走进院子就大叫了起来。 韩湘子在屋子里大老远的就听到了她的声音,扬声道:“在屋子里,你叫魂呢。” 看到她走进来,韩湘子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道:“叫什么呢?莫不是宁王又出什么事了?” 阮伽南一听立刻呸呸呸了几声,“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吗?凤明阳好好的!” 韩湘子瞪了她一眼,“我怎么知道你啊,没事的话你叫得那么大声,那么急切的做什么?”害得他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。 阮伽南坐了下来说道:“我刚才在街上遇到西唐的人了。” 韩湘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“西唐的使团到了?”他一直待在府里还真是不知道这件事呢。 阮伽南点了点头,然后将宝珠郡主和礼亲王的事说了一遍,最后道:“最后来替宝珠郡主解决事情的人是摄政王的义子。而他在临走之前还提醒了我,说摄政王让他到了燕京的时候记得要来宁王妃拜访一下你。” 韩湘子立刻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。 宇文雍这是在借他义子来提醒他要遵守诺言啊…… 答应过他的事他倒是没有想过要反悔的。这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去却还没有计划好。若是去了西唐肯定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的,宇文雍要他医治的那个人情况也不知道是什么样。不过能让宇文雍做出这样的事来也要让他去医治来看,情况肯定很严重,那他就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把人能治好。 没治好宇文雍就不会轻易放他离开。所以这边的事他得安排妥当了才能动身去西唐。没想到宇文雍却像是有些等不及了的样子,看他的意思是想让他随着使团的人一起去西唐? “师父,你不会是想就这样去西唐吧?”阮伽南皱眉道。 韩湘子看了她一眼,“既然答应了人家,自然是要履行承诺的。我过去的话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,现在宁王的身体也在逐步稳定的恢复,不会有什么大问题。平日小心注意,不要过度劳累,暴饮暴食就好。” 说着说着韩湘子突然就叹了一口气,道:“师父本来就是四海为家,居无定所,四处游历,去了西唐就当是我又去了别的地方游历好了。” 阮伽南眉头紧紧一皱,很是不喜欢听到老头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。 “师父!你可以把宁王府当自己的家,这里是我的家那就是你的家。你就是我的爹!如果没有你,就没有今天的我,我就是你的家人!” 韩湘子看了她一眼,见她表情认真严肃,心里一暖,笑了出来,“你这丫头,这么激动做什么?我又没说什么,只是师父以前流浪惯了,现在突然停留下来,多少有些不习惯罢了。既然现在有要履行的承诺,需要离开,那就暂时离开,也不是多大的事。宇文雍不会对我怎么样的,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。” 阮伽南翻了个白眼。 他说得倒是轻松。西唐的摄政王是普通人吗?老头也就是医术厉害,其他的,像是玩手段,耍心眼,他肯定是比不过那个宇文雍的。到时候他在摄政王府,那就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了,哪里还斗得过别人?若是出了什么事,他们就算是得到消息也赶不及过去。 越想阮伽南就越是不放心。换做是普通人,她倒是不会这么担心的,但是西唐摄政王,这五个字代表的是什么,不用说彼此都很清楚。老头一个人过去实在是太危险了。 她严肃着脸认真的看着韩湘子道:“师父,这件事不如咱们就当没发生吧?反正那宇文雍也不可能会跑到凤歧国来找你,他的义子也奈何不了你。要不,咱们就不去了?” 韩湘子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,“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呢!答应了别人的事怎么能出尔反尔?这样以后让我还怎么在江湖上行走?那还不得让人笑死啊!” “哎,师父,大丈夫能屈能伸,识时务者为俊杰,承诺算什么呀,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。”阮伽南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,极力的怂恿韩湘子不要去西唐。 韩湘子简直无语了。 “你……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?你这样……是不对的。”韩湘子觉得必须要纠正自家徒儿错误的观念。 “有什么不对啊,难道明知道会死你还要上去送死啊?这是愚蠢!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,你不准去西唐!那劳什子的摄政王如果有什么意见的话,让他来找我!我跟他解释!用了月华果的人是我丈夫,和你没有关系!”阮伽南一副霸气的样子说道。 韩湘子忍不住嘲讽道:“找你有什么用,你会医术?你当初若是跟我学了医术,今日就不会这样了,你就……” 听到他又旧事重提,阮伽南觉得脑袋有点疼,忙岔开了话题,“好了,师父,这件事咱们就先别说了。看看到时候XXX上门来的话会怎么说再做决定。大不了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好了。”她随口说着。 韩湘子也知道她就是随口说说,她想和他一起去西唐那是不可能的事。不说她的身份了,就是凤明阳那里也绝对不可能会答应她的。 两人谁也没有想到在不久后的将来,两人还真的一起去了西唐。 在韩湘子那里坐了一会儿之后阮伽南才起身离开了。想着豫让住的院子就在附近,她脚步一转,良心发现的决定去豫让住的院子看看,随便问问他最近怎么样了,是不是还打算继续住在宁王府。 话说回来,豫让来燕京也好一段时间了,他的事情难道不用忙了?一直待在燕京行吗? 谁知道她去到了丫鬟竟然告诉她,豫让不在! 她有些意外了。 豫让什么时候出去的,她怎么不知道?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,豫让是客人,自然有自由出入的资格,她不会过问太多。 见豫让不在,她转身就回主院了。 晚上凤明阳回来得有些晚了,阮伽南差点就没撑住自己先睡了。见他回来便将今天发生的事和他说了说,对自己做的事并没有觉得哪里做错了。 凤明阳听了没有说什么,反过来安慰了她一番,让她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若是西唐的人对她做了什么不敬的事,尽管还击回去。燕京的地盘上还轮不到西唐的人指手画脚。 既然他这么说了,阮伽南也就没有再多问了。晚上睡得十分的安然,一夜无梦。 相比她的好眠,宇文宝珠就相当的难受了。 来燕京的第一天就被狠狠的落了面子,气得个半死,这样的气从她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过!她怎么可能想得开,放得下呢?她心里是将阮伽南给咒骂了无数遍,心里也发誓了无数遍,这个仇将来一定要报! 这件事最后到底还是让宇文龙启给知道了。才来第一天就得罪了燕京的贵族,得罪了宁王妃,宇文龙启也是被这两人给气笑了。为了整个西唐的利益,他暗暗警告了两人一番,所以接下来的两天,不管是礼亲王还是宇文宝珠都没有再离开四方馆。 眨眼就到了凤歧国皇帝为了欢迎西唐使团而设置宴会的日子。 使团人数众多,能进宫参加宴会的人自然是身份贵重的,像是庄亲王啊,礼亲王啊,XXX,宇文宝珠,还有随行品级比较高的官员。这次的接待宴会宫里早早就开始准备了,倒也不是很大的宴会,也就是表达凤歧国对西唐欢迎之意的宴会罢了。不过西塘的人还是很满意的,毕竟这也是一种态度了不是吗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