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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是挖不掉，一个是好不容易拔掉了却记忆“深刻”，偶尔想起来，还是如鲠在喉。

    方子涵也沉默了下，“那些个烂账事记着干嘛啊?”她转了话题，“厉云泽一天到晚对你吝啬的很，你现在拿着他最‘宝贝’的一一呢，这样想，多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那倒是……”何以宁也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得不到厉云泽，有个他的孩子，她也不辜负那么多年的死缠烂打。

    又说了会儿话，何以宁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厉云泽洗了澡后，穿着丝质的睡袍站在窗前……

    研究所在郊区，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，夜里格外的宁静。

    只是，这样的宁静，让人会很快陷入某种回忆中。

    许是从小到大，和何以宁的相处关系就是在一个追逐，一个厌恶。

    以至于好几年不见，两个人再次见面了，这样的关系还能“维持”着。

    厉云泽突然有些烦躁起来……

    那会儿和研究所的人一起去食堂吃饭，人才进去，就一眼看到何以宁身体有些佝偻，紧接着，看到她身体瘫软……

    根本大脑都没有思考，就一个健步上前。

    好在离得近，她在倒下去的那刻，他正好护住了她……

    当时是什么心情?

    厉云泽微微蹙眉，仿佛这个人在生命中占据了太多，就算讨厌，可也习惯了存在。

    收回视线，垂眸……

    厉云泽暗暗自嘲了下，他是太寂寞了吗?

    大家都成双入对的，以至于他竟然对何以宁产生了一些有的没的情绪。

    厉云泽转身，去了书桌，开了台灯，拿过明天将要做手术的病人，之前的医疗资料开始看着……

    是学术研究，也是正规的手术。

    他虽然没有悲天悯人的性格，同情心泛滥……可是，在他手底下的手术，他必须是要将失败率控制到最低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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