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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綦九毕竟是遇强越强的个性，黎路强大的压迫感，反倒激起綦九绝不服输的战斗意志，“嗥”的一声断喝，出拳的速度和力道倍增，立时扳回两城，逮着黎路一闪即逝的缝隙猛攻，一拳一掌，狠狠扼住黎路的攻势。将黎路逼得急退了几步，重新调整攻守再上。

    两人打得难解难分，转眼，就是三百招。一边观战的阿牧叔，越看越是心痒难耐。

    “老大，换我来试试！”话音未落，阿牧叔跃入战圈，一手架开綦九的刺拳，一脚直踢黎路面门，将两人分开。

    “好招！”綦九和黎路同时心中暗叹，只是这干脆利落的一招，就足见阿牧叔的眼力和身法绝不在酣斗中的两人之下。

    綦九后撤两步退下，阿牧叔接过，摆了一个白鹤亮翅的起手式。

    阿牧叔的拳法却是与綦九、黎路的完全不同，是以中国传统武术作为根基，将太极、咏春、八卦、形意、螳螂等数十种传统武术招式，揉合到看不出形迹理络，化为无招。

    所谓“思通造化，随通而行”，在拳法理念上，阿牧叔讲究中国武术中的“道”的境界，不是一招制敌的“霸”，而是止戈为武，半步为径的“后发制人”，但所谓的“后发制人”绝不是慢吞吞等着挨打，反倒是对“无攻不破，唯快不破”的“速”的极致追求，唯“快”，方能后发先至。

    一言以蔽之，阿牧叔的功法拳路，就是以几十年如一日的“气”的修炼，将内力垫后，练成一个怪物，在攻防上构建以“咏春寸劲”和“太极化劲”打底的体系，将一招普普通通的招式练到比常人快上数倍，犹若鬼影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阿牧叔，躲一颗子弹，需要多远？三十步，二十步，还是十步？”那会儿。还是小孩子的黎路有一次跟着綦九去找阿牧叔喝茶，那会儿，他就是个打拳练气的小老头，看着他练拳，黎路仰着脸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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