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是真的累坏了,哪怕被自己这样折腾也仍然在药效中恬静地睡去。 而此时,一向冷清端庄的小翰林脸上因几番窒息而憋红了一张脸,嘴唇湿热地红肿着,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被弄乱,白皙的脖子上染了一大片红霞,印着几处被用力吸嘬出的暗紫色的吻痕。 皇帝轻轻摸了摸他的唇瓣,随即收手抵唇闷咳了一声,忍耐着重占领地的冲动。 稍稍平复了下,皇帝摸了摸苟梁的头发,将他的发冠拆开,让凌乱的头发披散开。 那发丝黑密柔软,手感如顶级丝绸一样丝滑柔顺,皇帝将他的发缠住指间,嘴唇印着他的额头,静静地放空思绪,好半晌,才起身离开。 “童艮生。” 比往日低沉数倍的声音响起,在大殿外侍立已有三刻时辰的童艮生打了一个激灵:“奴才在。” 皇帝并未召他进来,让他取来生肌白玉膏,亲自给苟梁的嘴唇和脖子均匀地涂抹了一遍。再将他头发理顺披在枕边,掖了掖被角,将纳凉的冰器放得里龙床更近些,皇帝这才去泡了冷水澡。待彻底平复了欲念,他更衣整冠,着童艮生把今日需处理的奏折搬了过来。 苟梁醒来的时候,映入眼帘的是明黄色的床帷。 他这一觉睡得太久,直接从晌午睡到了第二日的破晓时分。 他拢着被子坐起来,眼神有些呆,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的迷茫。揉着眼睛打了一个秀气的呵欠,苟梁迷迷糊糊地觉得光线刺眼,又掀起被子盖住了头脸,重新窝回了枕头里,呻|吟两声,完全不想起床而和自己做斗争。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:“爱卿,醒了?” 被子里的动作猛地一停,苟梁惊疑不定地从被子里哆哆嗦嗦地探出头来,只见一身龙袍的皇帝陛下正站在床边,含笑看着他。 苟梁瞠目结舌,猛地从龙床上滚了下来! “微、微臣该死!请陛下赐罪!” 他惊骇过度,连红润的嘴唇也顿时白如纸片,跪下就要磕头。 皇帝蹲下身,伸手一垫,苟梁本该磕在地上的脑门砸进他手里,让皇帝的脸色猛地一变。 ——这么大的力道,若不是他及时拦住,苟梁此时怕是要头破血流了。 “皇皇皇上……”被人强硬地拉了起来,苟梁的腿还软着,满面灰败满眼惊惧地重复着:“微臣罪该万死,请皇上降罪!” 皇帝又心疼又无奈,见他只是睡了一夜龙床就吓得恨不得抹脖子以死殉天下的模样,也不敢有太过亲密的举动,生怕逼急了他。收回手背在身上捏成拳,皇帝道:“爱卿不必惊慌。昨夜朕看爱卿用了药安睡未醒,便留你住了一晚,无甚要紧。” “微臣违背宫规法度,自当领罪……” “楚陌。” 皇帝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,苟梁惊得把声音吞了回去。 皇帝轻叹了一声,随后道:“若非当初你在宫中代朕受过中了剧毒,才会有昨日的场面,若要追根究底,这却是朕的罪过了。” “陛下,您别这样说,微臣能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福分,纵死亦不悔!” 苟梁脱口而出,随即脸上一红,忙低下了头。 皇帝嘴角扬起,道:“朕不需爱卿为朕赴死,只要爱卿将养好身体,好好侍奉便足矣。此间事不必再提,朕该去上早朝了,爱卿在正阳宫用了早膳再出宫吧。” 苟梁这才注意到时间。 不敢耽误皇帝上朝,他正要谢恩领旨,却见皇帝上前一步拂了拂他披散的长发,低声道:“朕许你今日休沐,回去好生将歇着,莫再让朕担心。嗯?” 苟梁错愕地抬起头来,蓦地,面红耳赤。 “微微微臣遵旨,谢陛下隆恩!” 说罢,苟梁连忙出了内殿。 皇帝目送他落荒而逃,揉了揉指腹上残留的柔软触感,微微一笑。 这一日,他于政务上效率飙升,却也同样心不在焉。 皇帝一心二用地琢磨着该如何为苟梁排解,才不会吓坏正直又胆小的小翰林。那肃穆的模样几乎让童艮生以为他在思考攸关国家存亡的大事,一整天都秉着呼吸不敢贸然打扰。却不想,第二日苟梁休假回来却是生龙活虎,皇帝旁敲侧击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,苟梁谢恩说自己已经无碍。 皇帝满心失望。 待问过郑太医之后才知那余毒时有发作,但日期不定,而苟梁身体底子好,这个月应是不会再有不适之感了。 皇帝便只好克制着,暗想忍耐一个月也无妨,然而他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。 这日,闻得勤勉好学的小翰林在藏书阁读书,皇帝百忙中抽空去了一趟。原本只想着远远看上一眼便好,却不想苟梁看书疲了,捧卷靠在靠着椅背上正睡着。 “爱卿?” 皇帝轻步上前,试探地唤了一声。 见苟梁睡熟了,他动作比思绪更快地俯身亲了亲苟梁的嘴唇。 偷香窃玉,躁动人心。 见苟梁未醒,早已食髓知味的皇帝不满足于浅尝即止,得寸进尺地深入苟梁口中。 可他忘了这一次的苟梁可没有服用安神药,被夺了呼吸,缠着舌头,不一会儿就从睡梦中惊醒…… 于是,四目相对。 苟梁睫毛一颤,错愕地睁大了眼睛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