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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长安的神色复杂极了，好久，才缓缓地与顾重月说起了之前的事情：“本王一直都以为，她是恨不得要杀了本王的。

    若不是为了本王，母后不会害的她的孩子没了命。

    母后是个疯子，静妃也一直都因为这些事情而对本王很差。

    甚至很多时候我都能从她的眼里看到杀意。

    我没想到……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。

    阿月，人都是如此善变的吗？”

    沈长安茫然的握着顾重月的手，似乎是想要求证什么。

    顾重月的神色也有些复杂，看着他：“也许，并非是静妃善变。当时的那个恨不得要你性命的静妃，是真的。而眼下的这个静妃，也是真的。

    她恨你害的她的孩子没了性命。

    可又很喜欢你，因为你是她看着长大的。

    人心是最难管住的东西，你永远都不会知道，心会想什么。

    所以我想，静妃只是在这一刻，将你看做了她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顾重月所说的这些，也是沈长安猜到的。

    心底的郁闷并未有丝毫的减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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