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最可怕的不是惩罚,而是不知将要受何惩罚。 就像砍头时,最可怕的不是头落地的时候,而是刽子手举着刀,刀朝自己脖子劈来的那须臾之间。 避无可避的不敢想象之事,让望月产生了逃脱的想法。 但宁曜比她肚子里的蛔虫还厉害,蛔虫至少还离大脑有那么远的距离,宁曜就跟能一眼看穿她心思似的,她腿还没开始动,就瞬息之间出现在望月跟前。 “你给我过来。” 他咬着牙,手跟镣铐一样钳着望月的手腕,把她往楼上拽。 “疼……” 她腕骨似乎都变形了,挣也挣不开,被宁曜扯着踉跄着上了二楼。 望月在楼下松羽担忧的眼神中被扔进二楼房间里,宁曜用踹的关上门,连窗户都震了两下。 在一片漆黑中,望月被宁曜拽着、拉扯着上楼,然后被他紧紧抱在怀里。 望月愣住了。 从来没有人这样拥抱过她。 这样热烈,强势,不容拒绝的拥抱。 从来没有过。 宁曜一言不发,望月耳边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。 还有他双臂微微地颤抖。 他……在害怕? 宁曜在害怕。 他从天界处理些事情回来,只片刻功夫,舒月阁里却是空荡荡的,望月不在,松羽也不在,文南也不在。 还记得望舒离开天界的那一日,他从父帝那里回来,看到望舒所住的殿宇里也是这般空空荡荡,所有物件都放在原处,连位置都没有变过。 她什么都没带来,也什么都没带走。就和一缕青烟一样从他眼前飘过,只给他留下了珍藏多年的回忆。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望舒。 他怕望月还和当年的望舒一样,悄无声息、一意孤行地不告而别,哪怕抓在手里,都能从指缝中流走。 “宁曜……” 望月试探着开口。 “对不起……” 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这句对不起非说不可。 也不只是因为她今夜擅自闯璋王府,更是有许多说不出,也不知从何处开始说的东西。 “我…” 望月还想说什么,但宁曜忽然推开了她。 他一抬手,屋内的灯烛瞬间全都亮起。 “你去了哪里?和松羽。” 宁曜紧皱着眉,让望月坐在矮榻上,自己去桌案让找了张椅子,搬到望月跟前坐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