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谢子潺用手指蘸着水,在地上写下这样一句诗。他指骨节节分明,纤瘦但有力,下笔便知他经常写字,那小楷写得比宁曜还好,笔法精妙,回腕藏锋,就如那草棘间生出的独枝梅花,孤寒傲立。 “你这字写得真好看。”文南不懂那些,只觉得好看,不禁由衷赞道。 “文姑娘过奖了,子潺的字是娘亲从小教到大的,是娘亲文采出众,才有在下。” 望月坐在一旁的桌子前,一手托着下巴,垂眼看着地上反光的水迹缓缓消失。 宁曜的字也好看,不过他喜好行书草书,不喜欢写正楷。若是要他规规矩矩、一笔一画写这种小楷的话,没写几个字就会撩草起来,到最后又变回他自己习惯的行草。 “那谢公子的娘亲定是个大才女吧?”望月颇有兴趣地加入了他们的对话。 一提到他娘亲,谢子潺的眼里就会泛起温柔:“是,望公子说得对,我娘年轻时才华横溢,吟诗作赋完全不输男子,我从小到大没有请过先生,都是娘亲手把手教的。” 望月此时还是一身男装,自始至终都没挑明自己的性别,谢子潺听文南叫她望月,就理所当然地称望月为望公子。 实际上文南也姓谢,她和谢子潺也算是本家,不过文南的老家肯定无法和谢子潺家攀上关系,看他一身气质便可知晓,这个谢家是有些底子的。 两人和谢子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问到谢子潺为何会晕倒在客栈外时,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。 和文南想的一样,谢子潺是个进京赶考的书生,家就住在原州府,三年前进京赶考时名落孙山,便在京城多读了几年书,等着明年的春闱结束后再回家。 第(2/3)页